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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教育| 第三讲 面对死亡,人类的态度

2019-06-25

引言


生命如同一曲长歌,有时宛转悠扬,有时澎湃激昂,有时缠绵悲切,有时荡气回肠……然而,无论是怎样的节奏、怎样的音律,终究有曲终人散的时候。


死亡,便是这生命华彩乐章的最后一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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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方社会作为现代人类文明先驱,在科技、文化方面有着诸多成就,尽管如此,在面对死亡这一问题时,也难免有认识上的回避与狭隘。

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张通往死亡的车票,却没有人胆敢轻易地使用它。因为这是一张单程车票,没有回程的车票。死亡的不可逆转性让人怯懦,一如人类对所有未知事物本能的怯懦。

“大多数人不是否定死亡就是活在死亡的恐惧中,连提到死亡都是一种忌讳,甚至相信一谈到死亡就会招来不幸。”

死亡,就如同最熟悉的陌生词汇。

古代人类文明对于死亡的看法与态度就已经不尽相同,甚至大相径庭了。


01古埃及


古埃及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“来世观念”——死亡不是毁灭,他会活在另一个世界。受这种“来世观念”的影响,古埃及人活着的时候,就诚心备至、殷勤忙碌地为死后做准备。雄伟壮观的金字塔、色彩斑斓的有关“往生”的精美壁画和石刻、最神秘最具有仪式感的保全尸体的技艺——木乃伊,无一不彰显着古埃及人对于死亡的重视。



因为他们相信人是可以永生的,对神的虔诚加上坚固的墓穴、完整的尸身,是超越今生、实现永恒的阶梯。


02古希腊


古希腊文明作为西方文明的源头,很早就开始了对死亡的思考和探索。据《荷马史诗》的描写来看,荷马时代的古希腊人有着“乐生恶死”的观念。对于死亡的厌恶是普遍的,无论是英雄还是普通人,无论是否勇于直面死亡,所有人都厌恶死亡,承认死亡是可怖的。


阿喀琉斯在战争中被复仇的利箭射中而命丧黄泉,奥修斯在冥府见到阿喀琉斯的灵魂,并表现出对他无限的敬仰与赞美时,阿喀琉斯却说,“我宁愿活着与人为奴,也不愿意在这阴间做所有死人的首领!在悲惨中生活也胜过最光荣的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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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基于对于死亡的厌恶,人们才会热爱生活。当生命遭遇威胁时,勇敢的战士会选择求饶,即使是英雄也会放低自己的姿态。阿伽门农面对特洛伊人勇猛的进攻,宁愿逃跑放弃荣誉,也不选择白白送命。


03中国

中国人对于死亡的看法可以分为三个层面——


① 敢于直视死亡,豪不畏惧:中国人将死亡看作自然界万事万物运行变化的组成部分。

如王充在《论衡·道虚》中写道,有血脉之类的动物,没有谁不是生下来的,生下来的没有谁是不死的。由于他生下来,所以知道他会死。死,是活着的证明;活着,又是死的证明。有开始就一定有结束,有结束就必定有开始。人的一生就像冰一样。水凝固就成冰,气聚积而成人。冰过一冬而融化,人到岁数就会死。要是人可以使自己不死,那么冰可以让其不融化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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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说,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”面对死亡,我们不恐惧、不愤慨,反以一种平和豁达的心态。


死亡的规律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,因此,中国人选择了直视死亡。


无产阶级革命家陈毅同志“此去泉台招旧部,旌旗十万斩阎罗”的气魄,正是直视死亡的正面体现。


另外,我们常以“登仙”、“涅槃”、“归西天”、“千古”、“见马克思”、“光荣”等词汇去美化死亡。这正是一种面对死亡从容超然、乐观积极的态度。


① 强调死亡价值,要死得其所:司马迁在《报任安书》中提出“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”的生死观,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人


从“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”,到“粉骨碎身全不怕,要留清白在人间”,从反清英士到抗日英雄,慨然赴死的浩然正气扑面而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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革命先驱林觉民在赴广州进行起义之前,留给妻子的绝笔中写道,“吾充吾爱汝之心,助天下人爱其所爱,所以敢先汝而死,不顾汝也。汝体吾此心,于悲啼之余,亦以天下人为念,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,为天下人谋永福也。汝其勿悲。”是什么力量让这个年轻人义无反顾地慷慨赴死呢?不正是“生当作人杰,死亦为鬼雄”的民族信仰吗!

无论秉持着哪一种生死观,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,死亡和我们的出生一样,都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生物学现象。